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针灸火烙技术史

《山海经·东山经》:“高氏之山,其上多玉,其下多箴石。”注:“可以砥为针,治痈肿也。”石器时代广泛应用的似为竹针和骨针。南方多竹,这是微针起源于中国南方的缘由。砭石和石针在青铜工具兴起后被淘汰,《灵枢经》中治病的九针已经是铁制品,因到战国时期冶铁技术已有很大发展。灸是以持久的火热进行烘、烤、灼、灸。

传统兽医针法以机械刺激治病,灸法以温热刺激治病,二者均起源于中国,萌芽于旧石器时代末新石器时代初期,并逐步发展成为传统中兽医防治畜禽疾病的主要手段之一。

起源

《素问·异法方宜论》说:砭石疗法始于中国东方,用治痈疡;灸焫疗法始于中国北方高寒地区,用治寒引胀满。微针(九针)疗法始于中国南方,用治挛痹。考古学家从内蒙古多伦多头道洼新石器时代遗址中找到的“砭石”呈四棱锥形,具有刮、削、刺、磨四种功能。《山海经·东山经》:“高氏之山,其上多玉,其下多箴石。”注:“可以砥为针,治痈肿也。”石器时代广泛应用的似为竹针和骨针。南方多竹,这是微针起源于中国南方的缘由。砭石和石针在青铜工具兴起后被淘汰,《灵枢经》中治病的九针已经是铁制品,因到战国时期冶铁技术已有很大发展。

灸是以持久的火热进行烘、烤、灼、灸。中国在50万年前的北京猿人洞穴中已经烤火,从烤火、按摩发现温暖可以止痛,使筋骨、肌肉舒适,这是灸法和推拿疗法的起源,利用空心牛角吸附于肌肤上治疗某些疾病,称为“角法”(拔火罐)。火烙来源于马体烙火印,在春秋早期,为区别马群的隶属,已在马体上烙各种印记,马体画烙法至迟此时已萌芽。《庄子·马蹄篇》中已指出伯乐精于烧、剔、刻、烙。伯乐是秦穆公时人,即打火印和烙治并存于伯乐时期。由于家畜的皮肤坚韧而厚,砭石、石针、骨针难以刺入,因而兽医针灸疗法可能比应用药物治疗晚,比应用于人体迟。

发展和演变

先秦时期,中国古典针灸学已形成。《黄帝内经·素问》9卷81篇是医理和针药的综述,而《黄帝内经·灵枢》9卷81篇全为针灸。艾灸在战国时已盛行,《孟子·离娄》指明制艾炷、艾条要用三年前的陈艾,新艾不如陈艾疗效好。《周礼》指出疗兽疡须“灌而劀之,以发其恶”。传说名医扁鹊曾用针刺百会穴和灸熨治尸厥症;为周穆王赶战车的造父,曾用针刺放马颈血;秦穆公时期的孙阳(伯乐)不仅善相马,而且善用针烙治马病。

秦汉时期,中国古典医药学已确立。传说西汉初韩信军中因火烙?善法易使马患热壅之疾(火烙处组织坏死,感染化脓并发的败血症)。乃改火为水,从河南方城出土的汉墓砖画“拒龙阉牛图”可以看出,却是用走法阉牛。东晋葛洪《肘后备急方》中载有针治马黑黄汗风(中暑、日射病、热射病)及用鲜羊蹄(土大黄)灸熨以治羯骨胀症等针灸疗法。延至6世纪初,撰的畜牧兽医卷(卷6)中也提到一些针灸疗法和去势新方法。可见当时针灸疗法应用相当广泛。

隋唐时期,《隋书·经籍志》录有《马经孔穴图》1卷。这是见于古书目中的最早一部兽医针灸专著。唐代李石书中有《伯乐针经》,《宋史·艺文志》载的《伯乐针经》1卷,当系指此。它是中国现存最古的兽医针灸文献。《伯乐针经》之前有骨名图、穴名图各1幅。这两幅图是否来自《马经孔穴图》,现已无法查明。从其所绘马匹形态与唐三彩马不同,而与秦墓中的战马近似,此二图似有出现于唐以前的可能性。

《伯乐针经》中载穴名73个,穴位(针灸刺激点)152个,原文第1穴至第12穴为十二经脉主穴。12穴中仅夜眼穴为灸穴,“只灸不针”,其余11穴均为放血穴。这12穴与《六阳六阴图》刊的经脉、穴位相同,北宋王愈《蕃牧纂验方》后附录的放血法与前者的内容亦完全一样,由此可证,这些文献均在北宋以前撰成,且以《伯乐针经》为最早。《伯乐针经》依据病性、病位、病机和各穴的特异性,指出各穴的适应症;依据针具针法性质功能的不同,指出各穴各症应采用的针具和手法。中国传统兽医针灸疗法和针烙工具这时都已具备,常用的针具有大宽针、小宽针、三棱针、火针、铁钉、烙铁等;刺法分白针、血针、火针;疗法有放血、调气、通络、熄风、泻热;手法分补和泻。有中补中泻法、呼吸补泻法、捻撚针体补泻法、按压针孔补泻法等。中国传统兽医针灸术至此已完全形成,并为其以后的发展奠定稳固的基础。同时,随着遣唐使来长安留学的兽医归国,针灸疗法也传至海外,如日本的平 国学成回日本后推广传统中兽医医术的一个学派。

宋元时期兽医学的特点是根据临床实践对认识疾病,提高疗效进行补充和诠释。《黄帝八十一问》、《七十二恶汗病源歌图治》是对《七十二大病》的补充和发展。《痊骥通玄论》一书是诠释《司牧安骥集》的一部专书。其诠释的内容大大发展了元代的兽医学。在《痊骥通玄论·四十六说》中,有两说解释马为什么在春季放大血可以预防夏季发生“热壅”之患,使放血疗法从治疗“血热”发展到预防热性疾病的发生。跛行使役畜丧失使役力。因寒湿引起的腰背强拘,四肢痹痛的跛行症相当多,火针温经通络,对寒湿痹痛症的疗效较白针为优。故在元、明、清三代的兽医古籍中,著名兽医都在《痊骥通玄论》点痛论的基础上重复加以阐释此问题。

明清时期,兽医针灸学从理论到实践又有新的较大的发展。原已发现的穴位不能满足治病的需要,自唐至明约1000年间,人们又发现一些新的穴位。《明堂歌》说:马体有159个孔穴,360个穴位(刺激点),但歌词内所述仅95个孔穴,穴位数仅有198~200个。喻本元在“论马明堂针穴者何也”一文中说:“马有八十一道温针之穴,八十一道补泻之针,七十二道彻血之针,一十二道巧治之针。通前彻后,共二百四十四穴。”但细查其所述穴位,与《明堂歌》所述一致,多出之数大约由于有些穴位的功用不止一种,是重复才使数字增加至244个。马体针灸从17~20世纪50年代,350年缺乏文献记载,明显地处于停滞状态。

牛体针灸在清初仅留传下来一个《针牛穴法名图》。傅述凤在中,列牛体孔穴40个,穴位78~80个,对各穴位置和主治的病症均有明确记载。并另设专论,对常见的风寒感冒症立皮风发表针法;对黄症、胀症立黄胀总论和针法;对常见的四肢跛拐症,特别是长期不愈的跛拐症,立烫针法;对吊黄针和火针围刺(在病灶周围用火针围刺以阻断病灶的扩散)均有较详叙述,后两种针法在马体针灸中是没有的,是根据牛体对针灸应激的特点和牛的特有病设立的。其后,《抱犊集》将牛体针灸用歌加以概括,并提出新穴5个。对火针用法亦有所革新。即在针体烧红后往硫磺中插一下,使针体上粘上一层硫磺,燃烧形成二氧化硫,此时不仅针体通红,刺入穴位具有灼热和机械组成的灼伤强刺激,还将未燃完化气的硫磺带进穴内细胞组织中,起了化疗消毒灭菌作用。火针围刺所以能治急性黄胀,能防止不演变发展成菌血症、毒血症、败血症,显然与此有关。古代资料中,对骆驼和猪的疾病治疗曾提到一些零星的针刺治疗方法,缺乏系统性和完整性。这与中国传统兽医学只重视战马耕牛的疫病疗治,民间兽医只是师徒相传,缺乏文字记载有一定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