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兽医本草史

中国传统兽医药物的发生、演变和发展的历史。但是,在中国古代缺乏兽药专著,有关兽药知识多记载于本草学中。所以,兽药史同药学史有紧密关系,在发展方面二者也息息相关。药物知识的萌芽和积累中国医药萌芽于原始社会。人们为了保障驯养动物的繁衍,把已知的一些药物知识用于治疗豢养动物的疾病,从而导致了兽药的起源。据史料记载,夏商时期酒、汤液和朱砂已应用。

中国传统兽医药物的发生、演变和发展的历史。但是,在中国古代缺乏兽药专著,有关兽药知识多记载于本草学中。所以,兽药史同药学史有紧密关系,在发展方面二者也息息相关。

药物知识的萌芽和积累

中国医药萌芽于原始社会。人们为了保障驯养动物的繁衍,把已知的一些药物知识用于治疗豢养动物的疾病,从而导致了兽药的起源。

据史料记载,夏商时期酒、汤液和朱砂已应用。罗振玉的《殷墟书契》里说,当时人们已用郁金草酿造药酒,用以祭鬼神和(或)治病。人们根据《史记·殷本纪》的记载,把创始汤剂的功劳归之于伊尹。汤剂疗效显著,服用方便,逐渐成为一种常用的药物剂型沿用至今。在河北藁城商遗址中出土的桃仁、郁李仁等药,后世的《神农本草经》收录于下卷,兽医临床亦常用于润燥剂之中。

西周至春秋时期,随着畜牧业的发展,兽医医药也得到相应的发展。据《周礼·天官》记载,当时不仅有了专职兽医,而且在兽医临床上已采用了灌药、养护等综合的疗法。《周礼》中的“五药”,汉代郑玄注为草、木、虫、石、谷,反映出当时人们已有药物分类的概念。《诗经》中收载100多种药物。《山海经》不仅收载有防治疾病的药物120余种,且对所载药一般都说明产地、形状、特点及效用和使用方法等。所载药中多数是一药治一病,也有一药治数病和数药治一病,反映出当时在用药方面已有一定进展。书中记载的内用服、食和外用之浴、涂、坐、佩等,当是根据最早的药物剂型分类而制定的用药方法。应当指出的是书中不仅有如“芑,可以服马”、“杜衡,可以走马”、“葶宇,可以毒鱼”、“礜石,可以毒鼠”、“流赭,以涂马牛无病”等兽医用药知识,且具有了药防概念。同书之“大荒西经”中的十巫采药,虽可能是早于该书年代的传说,但与《礼记·月令》中“孟夏月也……,聚蓄百药”的记载结合而统规,反映出当时已具有采药、贮药的知识。

药学体系的形成

约成书于战国的《黄帝内经》,不仅总结了古代医学理论,也总结了药物的“四气五味”等药性,从而为后世的药学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。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约为战国的帛书《五十二病方》,共280个古医方中用药247种之多;所用剂型有汤、散、丸、膏等。另在战国墓中出土有药称和法码。这表明当时不仅对药物的应用较广泛,用药方法多样化,也说明在用药剂量上有了较精确的要求,从而结束了以前用药以“一齐”等作单位的粗放做法。据《庄子·徐无鬼》记载,此期用药组方中已有主、辅药之分的配伍雏形。

秦汉之际,托名扁鹊(秦越人)、孙阳等历史名医的著作,如《扁鹊难经》、《伯乐疗马经》等的相继问世,《三国志·夏侯玄传》中《马经》、《牛经》的出现,以及出土文物中的兽医方简牍,似可说明当时的兽医诊疗技术已达相当水平。从《流沙坠简》及《居延汉简》可以看出:当时兽医在临床上不仅已掌握了复方的组合与应用,并采用了汤、散、丸、熏等多种剂型和饲喂前、饲喂后的用药区别。2000年前兽医药发展到上述水平,与同期医药学的发展不无关系。

《神农本草经》是总结古代药物知识的专著,也是中国第一部药学专著。书中载药365种,依功能分为上、中、下三品。书中在所载药每药项下均详述其性味、主治等,并对药物的畏、反、禁、忌和君臣佐便等配伍原则有了明确的概述。应当指出的是书中还特别记有如“牛扁杀牛虱小虫,又疗牛病”、“柳叶主马疥痂疮”、“桐花主傅猪疮”等一些治疗家畜疾病的兽医药知识。

东汉名医张仲景的《伤寒论》,是系统总结3世纪以前的医药知识而成的一部医药名著。书中以论热病为主,以“方药治病,辨证施治”为主导,根据病证的发展分别采用汗、下、温、和、吐、清六法。共收录113方,用药80余种。所用药虽都见之于《本草经》,但它辨证确切,选药精良,用药灵活,组方严密,故其理、法、方、药对其后的医药学(包括兽医医药学)的发展影响深远。如兽医临床沿用至今的治结以下法、治热以清法等,都是禀《伤寒论》之理而立法的。再如《伤寒论》中治阳阴腑实证的“承气汤”,兽医临床中一直沿用至今;《牛经备要医方》中治牛热症的“栀连二石汤”,是根据牛热病的特点,由《伤寒论》中的“白虎汤”衍化而成。

晋代葛洪所著的《肘后备急方》,是一部简单实用的方书。葛氏在“治六畜诸病方”卷内,对马骡的十几种病提出了包括药物在内的多种疗法,在其所采用的剂型中已应用了丹剂等。这一时期的兽医古籍虽已丧失殆尽,但可通过其他相关学科的史料窥知一二。梁代陶弘景(451~536)对《本草经》加以整理、订正和补充编著成《神农本草经集注》共7卷,载药730种。其中《本草经》未收者365种,即新增者占半数。书中载有诸如百部“作汤、洗牛羊、去虱”、牛扁“牛疫代代不无用之”、闹羊花“羊食其叶,踯躅而死”等兽医药知识。刘宋时雷敩的《雷公炮炙论》,是总结汉、晋以来药物炮制经验的专著,也是中国第一部药物炮制加工的专著。它为后世的药物炮制加工确立了操作规范,对后世的制药学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。药物经过炮制,可以减低毒副作用,改变药性,增强疗效,消除杂质,易于保存,便于制剂和服用等。因此,后世对其非常重视。概括现存兽医古籍中所用的诸如炮、锻、煨、炒、飞、㬠(晒干)、焙、洗、浸等等药物炮制法,都是在雷氏《炮炙论》基础上的发展。北魏,对家畜的26种疾病,提出了包括药物在内的48种疗法,用药约40种,且有㕮、捣、烘、烧、发酵等多种药物加工方法。其中的药物发酵法,是药物加工的一大进步。据《隋书·经籍志》,仅在隋时存在的药学著作,就有20余种,其中的采药、种药专论,也是这一时期药学发展的一大进步。

药学的发展

唐代,中国第一部药典《唐新修本草》编纂颁行。宋金元时期医药学仍有发展。宋朝设立太平惠民和剂局以制药,编纂《太平圣惠方》、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等,还设有兽用“药蜜库”以掌兽药,重梓以广其传,编纂《蕃牧纂验方》使之效法有范,这些都极大地促进了兽药的发展,并为后世兽药的发展奠定了基础。

宋元时期在药物加工炮制方面也有很大进展。宋时,药物的炮制已从过去的减少毒副作用,改变为以增强和改变药性与疗效为目的之制药。这不仅体现了炮制目的的多样化,也反映出炮制技术的发展和提高。这些炮制法在兽医临床至今仍在沿用。据《沈苏良方》,沿用至今的诸如面煨、麸炒、酒制、姜汁炙、水飞、烧灰存性等等,都是当时行之有效且被广为应用的制药法。《和剂局方》更设专篇论述炮制技术,并指出若药物炮制不当,会直接影响临床效果。这对后世医药学(包括兽医药学)的发展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。

明代李时珍的《本草纲目》,载药1892种,其中新增374种,计52卷,并有附方1.1万余个,附图1160余幅。书中不仅收载有大量的人畜通用的方药,还载有许多兽用药和易使家畜中毒的药物知识。此期存在的兽医著作,有40余种之多。其中杨时乔《马书》中之“喂养事宜”,可谓是兽医食疗药性之专篇。杨氏对家畜常用之饮食物就其性味和功用等逐项论述,如大麦:“煮半熟,用井花水淘过,味甘,性温,无毒,宽肠胃,化草谷,调中益气。捣捶生用,补胃气,强筋骨。为蘖,化宿食,逐冷气,消肚胀,进草谷,开胃口,无不甚佳。”如此之记载,在兽医古籍中尚属首见,从而补充了兽药之不足,也促进了兽医食疗之发展。可谓当时兽医学之代表作。书中理、法、方、药俱备,内容非常丰富。其冬卷中的“五经治疗药性须知”等,更是以前历代兽医古籍所未有。它体现着人们对兽药认识的提高。

清代牛病防治成就较大。辑自赵学敏《串雅外编》的《串雅兽医方》,是一部以廉、便、验为特点的群众性防治畜病的经验总结。书中大部分方药是兽医古籍所未载,因而成为研究传统兽医药难得的宝贵资料。《活兽慈舟》收载了以牛病防治为主的多种家畜疾病240种,用方700有余。处方用药多以中草药并重为其特征,并重视引经用药。该书在配伍组方时运用了反、畏等前人所忌的“原则”,为重新认识畏、反、禁、忌提供了例证。郭怀西在其《新刻注释马牛驼经大全集》中,从临床需要出发,在第三卷中对《元亨疗马集》中的“五经治疗药性须知”等进行了详实的补充,撰成较系统较全面的兽药专篇,其中除《元亨疗马集》冬卷所载之“须知”等外,还有“四时用药法”、“药性全载”等内容。在“药性全载”中收有常用药270余种,对每药都简要述其性味、功能和配伍等。至此,历经数千年实践之兽药学方自成体系而问世,从而结束了有史以来素无兽药学专著的历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