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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施肥理论

中国古代在长期实践的基础上,在施肥方面产生了一些杰出的认识和理论。粪药“善其根苗”篇中强调要“用粪得理”,即要求施肥合理。同时在“粪田之宜”篇中说施肥要“相视其土之性类,以所宜粪而粪之,斯得其理矣。俚言谓之‘粪药’,以言用粪犹用药也。”认为施肥要根据不同性状的土壤,施以它所适宜的肥料,就像给人治病时,要根据病情,对症下药一样。

中国古代在长期实践的基础上,在施肥方面产生了一些杰出的认识和理论。

粪药

“善其根苗”篇中强调要“用粪得理”,即要求施肥合理。同时在“粪田之宜”篇中说施肥要“相视其土之性类,以所宜粪而粪之,斯得其理矣。俚言谓之‘粪药’,以言用粪犹用药也。”认为施肥要根据不同性状的土壤,施以它所适宜的肥料,就像给人治病时,要根据病情,对症下药一样。“粪壤”篇中也说“粪田之法,得其中则可,若骤用生粪,及布粪过多,粪力峻热,即烧杀物,反为害矣”,认为施肥要达到适宜的程度,这也是同用药一样的要求。这种“粪药”论对于经济合理地施肥,改良土壤和保证作物的良好生长,都有重要意义,这是中国古代在施肥认识上的一次重大发展,并为合理的施肥技术奠定了理论基础。

相其时候,察其颜色

《沈氏农书》根据浙江湖州地区,在单季晚稻施用追肥的实践基础上,总结性地提出来的-种正确的科学认识。《沈氏农书》指出:“盖田上生活,百凡容易,只有接力一壅,须相其时候,察其颜色,为农家最要紧机关。”说明“下接力”,即施追肥是农家最难拿握的关键性技术,必须“相其时候”,即掌握作物的生长发育阶段,和“察其颜色”,即观察作物的营养状况。并把这二者结合起来考虑而后才能决定在什么情况下追肥最好。同时《沈氏农书》还具体介绍了如何贯彻这种看苗施肥的原则。它指出“下接力,须在处暑后,苗做胎时,在苗色正黄之时”。所谓“做胎”,即孕穗,正属幼穗分化期。至于所察的“颜色”,是指从苗色变化,观察稻苗的营养状况,标志是“苗色正黄”。这是正确的认识,因谷类作物在幼穗分化时期是需水肥最多最切的时期,故此时施追肥可为增产奠定基础。《沈氏农书》还强调指出虽“苗做胎时”,而“苗色不黄”,也“断不可下接力”,要是“到底不黄”,就“到底不可下”。只能在“若苗茂密,度其力短”的情况下,当“俟抽穗之后,每亩下饼三斗,自足接其力”。必须注意“切不可未黄先下,致好苗而无好稻”,否则就会减产。同时《沈氏农书》还指出:“无力之家,既苦少壅薄收;粪多之家,每患过肥谷秕。究其根源,总为壅嫩苗之故。”说明不论肥料多少,都要根据这个原则来施肥。《沈氏农书》所提出的“相其时候,察其颜色”的看苗施肥指导思想,是陈旉《农书》中“粪药”论的发展,而且影响后世。

余气相培

清代杨_在其《知本提纲》中提出“化土渐渍之法,必使余气相培”的论点。他的学生郑世铎对此解释说:“土有良薄、肥硗、刚柔之殊,所产亦有多寡、坚虚、美恶之别;使不能化硗为肥,何以浸渍其苗,令之发荣滋长乎?故欲耕道克修,不可不先明化土渐渍之法,以畜其粪壤也。粪壤之类甚多,要皆余气相培。即如人食谷、肉、菜、果,采其五行生气,依类添补于身;所有不尽余气,化粪而出,沃之田间,渐渍禾苗,同类相求,仍倍禾身,自然强大壮盛。又如鸟兽牲畜之类,及猪骨、蛤灰、毛羽、肤皮、蹄角等物,一切草木所酿,皆属余气相培,滋养禾苗。”这里“余气”的“气”,不是指虚无的东西,而是指物质而言。他们着重说明肥料中含有作物所需要的营养物质,施肥可以“化土”,即改良土壤提高肥力,而肥料在土中又“渐渍禾苗”,即逐渐释放养分供作物吸收,故使作物发荣滋长、强大壮盛,从而提高产量。同时,他们又指出作物的可食部分经人畜食用后,粪便又成为作物的营养物质,而一切草木,包括农作物在内,也含有这种“同类相求”的“余气”,故腐烂后就能成为“化土”和“渐渍禾苗”的肥料。说明作物、肥料和土壤之间有着一种互相循环和转化的关系,反映了朴素的辩证法思想。

三宜之用

中国古代的农业生产中,非常重视因时、因地、因物制宜,不仅贯穿在整个农业生产中,也体现在各个生产环节中,在施肥方面也不例外。在施肥中如何因时、因地、因物制宜,在明清以前的不少古农书中多有论述,但都是分散而未形成整体。明清时期在施肥的三宜方面的经验有很大发展,故杨屾的《知本提纲》根据历史传统,并以陕西兴平的当地经验为基础,进行了总结,全面地提出了“生熟有三宜之用”说。他的学生郑世铎具体地论述了三宜的原则:生粪除栽植木果外,其他不可用。熟粪均可施用,但有时宜、土宜、物宜之分。时宜即不同的季节施不同的肥料。如春季宜施人粪、牲畜粪,夏季宜施草粪、泥粪、苗粪,秋季宜施火粪,冬季宜施骨蛤、皮毛粪。土宜即随土用粪。如阴湿之地宜用火粪,黄壤宜用渣粪,沙土宜用草粪、泥粪,水田宜用皮毛蹄角及骨蛤粪,高燥之处宜用猪粪。物宜即不同作物施用不同的肥料。如稻田宜施骨蛤蹄角粪、皮毛粪,麦粟宜施黑豆粪、苗粪,瓜菜宜施人粪、油渣之类。“三宜”原则整体是正确的,这个原则在今天也不能任意违反。

中国古代的施肥理论,都有其长期的实践基础,并对以后产生深远影响,尤其是“粪药”论的出现为其他的认识和理论奠定了必要基础。